2025 年某月某日

2025 年某月某日 星期三 天气较热

  昨天晚上我请假回家里睡了(好像已经连续两周没回去了,今天终于说动母亲了),发现 Apple M5 发布了,以及其附带的三款新品——iPad Pro、MacBook Pro 与 Vision Pro。感觉运气不错。不过感觉回家的效率确实有点低(因为放松了),就帮 A 跑通了《Element X》的初次使用的全流程,连传输手表数据的工作都没做(因为不能睡太晚),还是留到周日(单休)再做吧。不过说实话,我之前跟母亲协商要求回家睡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家里睡眠质量比较好(而且即使睡得更晚总体质量还是比寝室强),结果根据这周我的 Galaxy Watch 实测数据,前几天在学校的深度睡眠都在 60~90 分钟上下(当然,也可能是周末熬夜到凌晨五点的原因),而在家里不仅只有在 11:59~6:22 是睡眠时间,深度睡眠还掉到 48 分钟了。不对,我明白了,一定是太久没回家的缘故,不仅积累了太多线上要处理的事务(导致晚睡),而且还需要重新适应家里温暖、宽敞的床铺(导致质量差),以后还是要多回来睡啊(大雾)。

  结果同样因为好久没回来生疏了流程的缘故,我竟然在起床后浪费了两分钟刷牙,最终间接导致了迟到。而且更抽象的是,我不仅在 6:56 撞见值勤的校领导,还在刚进教室时直接撞见班主任,以致于我不得不在班级干站了十几分钟(本来我还打算补昨晚剩的数学作业的,这下好了,不得不说出来了:傻逼学校)。

  对了,上午还有件事值得记录:我特意购置了一瓶魔爪,以此试图让我在极其耗费脑力的数学课上保持清醒,毕竟目前我的数学成绩只有三十多分,这是严重影响我未来的发展路径的(现在这成绩,别提什么 630 多分的华中师范哲学系了,连个二本都也只是大致够用,光一门数学不少我的「竞争对手」就能跟我拉开 40~80 分,根本不可能追的回来),因此我打算或许以后每天我都可以「如法炮制」(因为今天效果确实不错)。

接下来就是中午了,本来我想去追随我在 202 班的朋友来继续发展人际关系的,不过最终还是(或许有不得不的成分)决定独处——一个人去面包店吃了。不过好处还是有的,我可以继续进行例行公事——在路上用耳机听歌了。今天我下载的歌倒是怪有意思的:P 主是 Orangestar,《アスノヨゾラ哨戒班》(明日夜空的哨戒班)就是他的作品,而今天的ウォルピスカーター(Wolphis Carter)的《泥中に咲く》(花出淤泥)则更棒了(不过其实他也与《哨戒班》有点关系),不仅作曲上超越了传统 J-POP 的窠臼(现在我已经差不多听上一首,下一首就能根据规律哼唱出来了),而且作词也很有意味,我忍不住在此摘抄几句:

僕は今 人間です 今日も明日も その次の日も
我如今身为人类无疑 今天也明天也 再明天也一样

認めるのは そのくらいでいい みんな別々の息を食べてる
只需认同这点就好 每个人各有属于自己的空气为食

そう 君も今 人間です その姿が嫌いなだけで
没错 你现在也无疑是人类 只是不喜欢你那太过无私的身姿

憎めないよ 優しいから 君は誰の為にも願う人
当然不会真的憎恨你啦 谁叫你那么温柔 是个愿意为任何人衷心祈愿的人呢

ひとひらの花が散るために 水も土も光も その種も
为了一瓣花儿的凋落 水与土壤与光芒 就连那种子也奋不顾身

僕の目の前にあるものが その意味も過去も未来も
我这双眼前存在的一切 其意义或过去或未来

ひとつと欠けると生まれないぜ 僕も君も あの人も
但凡缺了那么一小块 我与你还有某人 都不会诞生啦

  吃完饭后,我回教室休息了一小会儿,随后前去出席哲学社例会了。今天由 101 班的 B 同学主讲,主题是阿尔都塞的多元决定的辩证法,作为我上节古希腊哲学(柏拉图后半与苏格拉底)的后续,讲的还是不错的,毕竟 B 看上去似乎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不像我仍因为过往人际经历的残留在这方面还有些尚未革除的障碍),我在台下作为社长也与他配合得不错,必要的补充说明也让其他社员更好地理解了课程内容。例会结束后,我与 B 的同班同学交流了一下延伸内容,重申了辩证法作为方法论的实践地位(某种意义上就是帮 B 完善了他的课程),最后,我与他协商了下次例会的安排,或许我应该整点花活——搞一个「艺术鉴赏」,放点我所热爱着的某些音乐,顺便给他们陶冶下情操,毕竟美学也是哲学中重要的研究方向之一。

  想了想,下午的几节破课没什么好写的,那就暂且略过。晚饭期间,我去找 A 同学了,他是我在当前新「发展」的人际关系的重要「节点」,——其实我觉得他是个挺有趣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和他建立连接),性格也很好,不过家里管得有点严,这使他在互联网上进行发展(探索)的可能性严重受限。还有 C 同学(文学社社长),他与 A 同寝室——他的发展就显然更加充分,不过在哲学方面他还是有所欠缺的,这在我前天与他交流日常生活的行动准则时可以看出来。总体来说,我觉得我在 202 班的人际关系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也希望 A、C 两位能从我这多汲取些什么吧)。而我也在努力地促成这一点。吃完晚饭后,我随 A 一起回寝,详细向他介绍了《Element X》的注册及使用方法(鉴于他没有手机号乃至电邮的处境,我最终选定了这款基于 Matrix 网络的去中心化即时通讯软件),我们随后又聊了会儿天,差不多时间也到了,就一起回教室了。

  回教室上晚自休,我决定继续执行「数学中心战略」——在快速、高效地做完政史地作业后,把剩下时间都留给数学。起初,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我在晚自休第一节就完成了其他作业,随后就开始攻克数学了。不过理所当然地,我第三题就卡住了。因此,我不得不怀揣侥幸心理(今晚数学老师不在),去看看办公室内有没有认识的好心人能帮我答疑解惑。结果,像是注定般,我遇见了跟我关系不错的 D 同学,他的数学成绩可谓是名列前茅。在办公室的某张空桌椅上,我一字排开携带来的作业本、答案本、草稿本、数学课本,随后试图将注意力集中于题目本身与 D 的讲解上。

  「这道题其实不难,你可以先假设双曲线的另一个焦点为 F₂,然后将 P 与 F₂ 连起来……」,我试着大致回忆了下他的讲解过程。不过这时,我「敏锐地」注意到了办公室的另一角,我目前最好的朋友 E 与曾经的「情人」F 正在一种诙谐、明快的氛围中亲切地交谈着,旁边还有一群人(作为他们的社交「傀儡」,给他们客观上提供了掩护)。再结合 E 之前的说法——很明显,他们在谈恋爱。其实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好笑——这么抽象的两位怎么要走在一起了?因此,我的评论(对着 D)内容就不足为奇了:「其实我感觉我们学校(我观察到的之中)谈恋爱的人作风都似乎不太正派(除了我)」,不过感觉 D 被戳到了什么痛处(毕竟他与E关系一直很好),回答道,「你真的觉得你『正派』吗?想想某人对你的锐评吧——多情但深情」。(叹气)D 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我只好回答:「呃,你会这么想说明你还对我了解得不够深入,况且那天我已经解释过了。对了,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你觉得我让 E 去试探下 F 目前对我什么看法如何(?)」,不过由于我在数学上分心了「许久」,D 愈发恼怒起来,「我看你越来越神经了,所以难道你来这里是看热闹的?」,估摸着再这样下去 D 就要拍屁股走人了(因为我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我只好赶忙收回了投射向他处的目光,继续与数学奋战。可惜没多久就要下课了,我也还要去收作业,导致还有几道题没能解决。

  收完作业再聊会儿天,晚自修第三节就上课了,我开始反思起我在办公室观察到的情景与表现并收听到的一言一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有趣的事实:理论上用机械的视角看待,我与 E 应该算是情敌才对,可为何我打算让他去试探 F 呢?据目前的分析,我认为可从两个方面看待此事(抛开我对非二元关系的研究中的特例,因为此事不符合结论的前提):一、「试探」这一行为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如果她还对我心存念想的话那么 E 就该知难而退了,而如果她是个把我当成工具人的蠢货,那么某种意义上 E 更适合她,而我也好根据结果调整今后的「对 F 政策」,比现在悬在半空中好多了;二、这一行为意味着我们超越了传统社会为我们框定的窠臼,我们已经达到了一种蕴含着真正的「超越性」与「先锋性」的东西的地步。不过关于 F,我的情感与看法一直处于极端复杂的状态(除了一切的开始)——一方面,她给我带来过极大的欢愉与前所未有的体验(我们也不是没有契合之处);一方面,她不负责任的诸多行为也让我陷入了极坏的境地。而最近一段时间,给我带来希望(以及继续与她交往并持续关注她提供合理性的)则是她在成长过程中展现出的「新迹象」。结果,没想到 E 则要(利用这点)先我一步了。

  (叹气)在我保持着这种同时夹杂着鄙夷、厌恶与希望的复杂态度的背后,抑或掩藏着我「真正的出路」——试着去塑造与提升她,将她变成真正适合我的模样。等下,我发现有些不对劲的事:首先,如果不试着去改变她,任由她自由发展(野蛮生长),致使她不太可能获得真正的发展,也就不太可能真正与我的精神结构契合,说不准她的心理问题还会加剧,把她最终推出尚且明晰的生活轨道(靠惯性来维持的必定是不可持续的);可要是真正这么去做的话,先暂且不论成功概率有多大(显然极小),这意味着在某种意义上不尊重她(从而犯下与她一致的错误),也意味着或许我不是真正爱着她本人,而是爱着某种感觉与自己心中一个虚幻的影子。况且,我也不被允许去询问她的真实意愿(因为这会削弱实现目标的概率,而且她也缺乏足够的能力去作出一个真正合适的选择。还有,你真的认为适合自己的东西会适合她、真正有利于她的发展,而不是把她推入一个与你一致的精神困境之中呢?这么看来,你只是一个抱持着一厢情愿的想法的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的已经体验过彻头彻尾的失败在情史之中的又还要品尝更深重的绝望的可悲的懦夫罢了。

  再去看看那些被你定义为作风不正派的同学们吧,你最好反思一下,你自己认为从心底深处的那些厌恶真的「真诚」吗?抑或是它们只是你用来自我逃避自身在恋爱上的失败而竖立的靶子?本质上与试图对外转移内部矛盾的日本帝国有什么区别?不,甚至你连军国主义日本都比不上——人家好歹真的付出了行动,离转移成功不差多少距离,可你连付出行动都不敢,试图用意义与语词的网络来为自己脆弱的内心构筑一堵厚障蔽以此自我……安慰,对,就是安慰——本质上就是在为自己的选择提供合理性(合法性)的保障。

  等等,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上文的人称怎么突变成第二人称了——呃,想必是心情过于激动了,先平复一下再继续吧。不过从这个角度上去看的话还挺有道理——我确实可以认为我的某些看法与行动可以被称作是自我安慰。等下,我怎么又用了「某些(种)」这个词,这个语癖感觉得改改了,毕竟语言的精确性是我追求的(不过用这个词也不一定不精确就是了)。那么既然要追求精确性,那么自然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呃,如果要按上文定义的话,感觉其实中午我听术力口也是一种自我安慰——通过聆听在我意义网络中被赋予了高雅位置的乐曲(音乐),我也就自然能获取一种与众不同的优越感,从而将他人都定义为「无法理解我这种复杂精神结构的」不值得交往的对象,最终来回避自身人际关系失败的原因以及反思。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你最终失去你曾经最好的朋友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过于自恃清高(将所有的国语歌都看成「垃圾」就是表现之一),所以你才要在 202 班建立新人际关系。所以难道你觉得你在这桩事件中受到的打击与损害还不够强烈吗?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如果你不进行反思的话你即使短时间内收获了一些新好友,但在一段时间的交往过后他们必将认识到你的本质从而让悲剧重演吗?另外,难道你不觉得你回家睡觉的借口,以及关于数学所采取的那些行动,还有一切的一切,本质上都只是在标榜自己,从而最终为润滑你的人格在短时间内的运转提供借口吗?还有什么「中心战略」,这与什么都要贴一个「主义」标签的键政小鬼有什么区别?恐怕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是通过这样的行为向他人标榜自己,而你则是向自己来标榜自己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可被称作「尚未开化」,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引导,而你则是畸形发展,甚至还想着去引导别人,这恐怕没人能救赎喽。

  对了,我想起来,既然我们提到数学,那可就有意思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当你在这里与用晚自休的时间兴高采烈地写着日记(奋笔疾书)的时候,别人都在认真写数学作业。简言之,你**不由自主**的思维活动看上去在规划未来,实际上直接损害了你最重要的,关系你未来发展的学习时间;而我们会惊奇地发现——这与 BDSM 实践中的窒息环节的结构完全一致——进入状态的不自主、客体与使客体离开状态过程的不自主与状态变化的不自主——处在极端困境中的对象不由自主地进行挣扎以求得「生存」,但这客观上最终加速了对象滑向死亡的过程。简言之,你在窒息。而更为讽刺的是,BDSM 实践中的窒息环节完全自愿、安全护栏完备、时间限制确定,而你所沉迷的精神活动则完全不然。

  不过,这么说来,这可真是太棒了啊——窒息,可是我最迷恋的环节(仪式)——其中蕴含着最强烈的客体化因素,最剧烈的挣扎与最终的最极端的快感。而此刻,我竟意识到了这与现实世界合流了。而且,其实当一切都「规划」好之后再进行体验,这反而冲淡了激情;而在一切以一种不可抗力的形式漫长滑落(快感的深入过程被拉长)而且出口不甚明晰的现在,我才能在「默契」之中真正完整(不作保留也不得不作保留)地投入,在最强烈的挣扎中,体会到最剧烈的快感


  终于写完了,不过我知道肯定有人想知道我为何不考虑失败——其实很好理解,某种意义上,失败意味着死亡,可死亡毫无意义,因此考虑失败则毫无意义。徒增累赘而已。不过其实嘛,这只是一篇为了保护作者隐私而隐去不少真实信息的日记体小说而已,记录的只是作者的思想与生活的一个断面,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以及我又在日记本里隐藏(埋藏)了多少过去。说不准,其实 E 也想让我去试探 F 呢?那就就此停笔。